不要轻易将“写作”当成一种生活方式
(随笔)
水大侠
我这里所说的写作,实际上指的是运用语言文字符号进行创造性表达的脑力劳动。
它包含采集、构思、行文、修改、发表五个阶段。
写作一般分为三种类型:
一是通过型写作。教育场景下的系统性训练。
二是选拔型写作。应考、竞赛类文本创作。
三是欣赏型写作。文学创作与投稿。
我是这样认为的:提高写作能力是非常有必要的,因为写作能力是语言能力的集中表现。他能极大地提高人们的观察能力、理解能力、思维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。这对增强一个人的影响力是至关重要的。
但要将其作为一种生活方式,则是需要认真考虑的。
其主要原因有三个方面:
一是写作是一件非常艰辛的事情,没有远大的志向和顽强的毅力,是很难坚持的。
二是写作需要淡泊的生活,一般人很难坚守。
三是写作需要有一颗强大又纯净的心,一般人也难以做到。
看了刀尔登的《不读袁牧》后,对此认知就更加全面了。
他是这样说的:
我喜欢袁牧的,不是他的雅韵,是他的俗调。袁牧厌恶理学的不近人情,他自己的俗,便成挑战了。比如雅人据说是要逃名的,而袁牧是好名的,最喜欢说别人被他的诗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。
袁牧常受到两方面攻击,一方面,是说他伤风败俗,没学问,等等。
另一方面,又有人批评他行止不够坚定。这就有点复杂了。
提到《儒林外史》,他说:
朝廷清明,贤者在上,不肖者在下。邦有道,贫且贱焉,耻也,君子不恶其穷而恶其所以穷。安得如书中愤懑语,以悖教而伤化哉。
意思就是说,你书里写的那些于世不偕而混得不好的人,是他们活该。
同样的意思,后来他给程晋芳的信里,说得更明白:
我辈身逢盛世,非有大怪癖,大妄诞,当不受文人之厄。
这样的话,不似出自袁牧之口,恰恰出自袁牧之口。但评价袁牧,可以参考他本人的一个好见解:
孔门四科,因才教育,不必尽归德行,此圣道之所以为大也;宋儒硁硁然将政事、文学、言语一绳捆束,驱而尽纳诸德行一门,此程朱之所以为小也。
在泛道德主义盛行的古代,有这样的见识,很了不起。
可惜的是,尽管以诗立身,袁牧的诗并不特别好,整篇出色的尤其少。我喜欢的,是他的一些警句,如“文士镌碑僧凿佛,万山无语一齐愁”“才子合从三楚谪。美人愁向六朝生”之类。他的文章,要比他的诗好,他的《随园六记》,也比《随园诗话》好看些。
也许他并不是天生的诗人,“自笑匡时好才调,被天强派作诗人”。但在古代,诗是一种生活方式,而不仅是写作方式。
刀尔登在这里说得比较婉转,诗或写作,在古代是可以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。
但在今天,是需要慎重考虑的。
2025.11.10于温州鹿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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