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和小道各有启示

（随笔）

水大侠

所谓启示，一般的来说，是指通过观察事物获得启发指示而产生领悟。

具有启发开导、使人有所领会之意。

近义词包括启发、启迪。

大道和小道，对我来说，各有各的用处，也各有各的启示。

如果是开车，我喜欢大道，因为大道比较宽畅。

如果是步行，则我喜欢小道，因为小道比较容易抄近路。

但若从观景来看，我更喜欢小道。

虽然大道的景色比较宏阔，比如青藏高原的“天路”，戈壁与荒漠相映成趣，不得不让人想到历史与天空。

但那种感觉除了让人心跳之外，没有多少欣喜之感。

而行走在小道上，哪怕是飞过一只平常的小鸟，或者是从树上滑下一只常见的松鼠，也会让我一阵惊喜。

因为它打破了沉寂的恐惧。

有时思想一走神，也会想入非非。

遥想古越国的西施，不是在溪边洗衣服，而是在山间挖竹笋，那情景又该是怎样呢？

自己有没有勇气上前打招呼？

如果打了招呼，西施是含笑回答还是害羞跑走？

看了刀尔登的《大道与小道》后，对此认知就比较全面了。

他是这样说的：

孟子说：“舍正路而不由，哀哉。”但说到游玩，我最喜欢的是县道，其次省道，国道又次之，最不喜欢的是端端正正的高速公路。

一百多条国道中，大有非常美妙的路段，不过多数情况下，国道对我来说，太热闹了。

是的，国道大抵是平整的，而穿村过寨的地方例外。

国道还有一个好处，那就是可以赶集。我喜欢赶集，尽管很少买东西，但在孤单的时候，忽然热闹一下，心理高兴。

如果说国道太热闹，高速公路就太冰凉了。全封闭的高速公路，像一堵墙，将沿线的人隔在两处，穿行的通道，往往几里地才有一处，其不便可知，它傲慢、不公、炫耀，有压迫性，在某种意义上，像既得利益者的城堡，城头还有兵器的闪光呢。

省道的性格，介于国道与县道之间。在我看来，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县道，省道是最好的选择。省道大多是平整的三级公路，只要不是在矿产区，重型汽车不会多，正可舒适驾驶。

省道的缺点，是近年才有的。国道的限速，要统一些，也规矩些。而省道的限速，往往出其不意。开上省道，往往抬头便是测速的设备，横在半空盯着你，而限速多少，你还不知道呢。

县道，如果路面不是太颠簸，往往是最令人愉快的道路。

县道也是更真实的道路。如果说，高速公路、国道上所见，是这个国家的正面，县乡道路所见，便是它的背面。没有那些光鲜的东西，在喧嚣的另一侧，我们见到远更古老而或将持续更久或即将逝去的事物和风俗。我不知道哪一种更能代表这个国家的现状和未来，我只知道每一种都不能单独地存在。

刀尔登在这里说得比较清楚，无论是大道或小道，无论是喧嚣还是宁静，都是事物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，都能给人以历史或现实的不同启示。

2025.12.24于杭州天都城